艺术之名:这些文字是为2019年4月12日开幕的“天桥-交叉的经验”江汉繁星计划第六回展所写。策展人孙晓枫,开幕时间4月12日14:30,展期4.12-5.26,地点为武汉美术馆123456号厅。开篇的文字来自于我的参展作品《莫比乌斯的言说》。作家毛姆说,创作者用各自得心应手的手段进行创作,其目的是要使自己从灵魂的重压下解脱出来,艺术家只有在并不知道自己在说教时,他的说教才是最有效的,就像蜜蜂只为自己生产蜂蜡,并不知道人类会拿它去做其他事情。
由此看来,无言是最好的表达。
但”表达“与”失语“就像”艺术“与”生活“,它们是拓扑结构里相互咬合,无限循环的两个面:由内而外、从反到正,毫无边界的组成无数充满悖论的空间。万物在不断的聚合失散,失散又聚合中生长消亡。
当我像一台机器那样逼近审视的工作,在画布上用冰凉的笔触描摹每一寸细节时,身边的手机、无线路由器、电视机、微波炉、空调、冰箱都安静下来,甚至窗外路人拍照的咔嚓声、头顶白织灯微弱的电流声也消失了。这些“机器们”的余温在某个组织结构上发挥着作用,开始运作。
眼睛,这个肉体器官,因为长时间的“观看”而干燥流泪。流着流着,泪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,或许是想起了一些悲伤的事,或许是荷尔蒙起了变化,鬼知道。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两种泪拿去化验,看看它们的物理成分到底有没有不同。
至少,流下后一种泪时,我可以“看见”类似诗歌的东西。用词语、文本、线条、颜色和情绪、幻想造就的化学之境。这些生活中的现世之物幻化成风、光和影,它们和“泪水”、“荷尔蒙”以及“回忆”、“经验”一起呈现出那些不可言说之物,从可见转向不可见,又从不可见逐渐显现。由此,一切机械理性退至暗处,人重新成为人。
诗人写道:“一个巨大的绿月亮,一处光遮盖着的青肿。”
这两种“泪”构成了一种当代生活。
《莫比乌斯的言说》引用了十首生活之诗,自然之诗。写作者身份各异,语境不同。诗,用词语打磨生活、营造幻境;艺术,用观看思考,用光影勾勒画面。诗歌是艺术,艺术是生活,而生活就是一首诗。在一个又一个莫比乌斯环中,身份、语义、符号和意义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闪烁中消隐。
毛姆说美是一个句号,只能凝视和赞赏,此外便无事可干。我们会因为熟悉某些东西而觉得它们美,也会因为某些东西新奇而觉得它们美,那些美就像高山的峰巅,一旦爬到那里,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再爬下来。我们既不能保持它,也不能无限制重复它。但从那些带有实验性的作品中,反而能得到较持久的满足,因为它们尚未臻于完善,想象力还有较大的活动余地。
是什么使一件作品产生一种智性的、但又充满感性的兴奋感,并感到安宁、宁静、甚至精神上的超脱?这样的激情又有何用?它是愉悦的,但又是什么使它高于其他愉悦,而且高得连把它称为愉悦都似乎在贬低它?所以,最好还是不要达到完美,虽然不无讽刺的是:这是人人追求的目标。这意味着,对作品的感受是由多种相互不同、相互矛盾的因素造成:不确定且不完美,一如我们的生活。
通常,不同的人看同一件事物就像隔着一条银河,各自的认知、理解和记忆偏差太大。可是,也意味着,从一端到另一端,从一种媒介跨越到另一种媒介的时候,你我之间的每一寸距离都无比夺目:看到你的时候,我就看到了银河;而你,也是一样。世间事无不如此。
那么就保持事物的完整性,用一个谜去回应另一个迷。
毋需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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